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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船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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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時節的夜晚,忘川河畔孽火如荼,頭頂之上蒼穹幽藍似深海,明月皎潔,星輝燦爛,清冷的輝華籠罩天地,灑在暗紫色流動的花河之上,好像是無數的水晶琉璃,瀲灩生霜。

即使漫天的花香卻不及身下之人的海棠香半分惑人心神,他是老妖怪,又驕傲又小氣的老妖怪。

小鶴在他靈巧手指的撩,逗之下,抖得幾乎要化成一灣春水,隨波而去,手指只能無助地揪住他的衣領,像脫水的魚,無法自已。

喝醉的老妖很溫柔,每一處落吻都像羽毛,每一聲低低的、滿足的淺嘆都帶情。

下唇,嘴角,若有似無的嚙,咬和濕潤舌尖的糾葛纏綿……

眉心,眼瞼,鎖骨,舔舐的唇瓣愈加灼熱,滾燙的指尖已經順著腰腹的曲線劃入禁,忌。

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親密。

傳來的難以抗拒與忍耐的酥麻,讓小鶴抗拒,微微有些疼,讓她忍不住向上弓起了身子,線條緊繃得不像話,稍稍錯開那令人目眩神迷的淺色薄唇,兩人的呼吸錯落又急促,染上了甜蜜的情,動。

只要再加一根稻草,就足以焚燒理智。

不知何時,她的衣衫早已被褪盡,及腰青絲鋪展美背,瑩白色的月華傾灑在她的周身,勾勒出一副少女的美妙曲線,嬌嫩肌膚之下沾染了浮生盡的酒香和女兒香,隨著細密的一層薄汗蒸騰依附在淺淺汗毛之上,美得一塌糊塗!

老妖迷蒙的眼神盛滿淺碎的星光,一手停在那處嬌,軟之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一縷發絲,在指尖糾纏繞圈,放在鼻尖輕輕嗅嗅,然後發尾似無意地掃過她的玲瓏曲線,引得身上人一陣顫栗。

涼風徐徐,花海湧動,陣陣清爽淡雅的芬芳傳來。

黃泉花,解百憂,離千愁。

一直被小鶴壓在身,下的老妖突然翻身,餓狼捕食般地將小鶴壓倒在鋪了白絨狐皮的底下,眼神充滿了肉食狩獵者的侵,略性。

獨木舟上的這一番動靜濺起無數朵白色水花,點點晶瑩落在他的發絲和眉眼,冰靈的觸感順著他棱角分明的面容滴落在她的頸脖間,“倏”隱入深處。

此時每一處的感官都敏感到極致,每一份接觸都帶來難以言喻的幽暗欲,火。

兩岸的花海中蟄伏的微妙靈物騰空而起,漫天飛舞,幽綠色的燈盞填充得滿天滿地的浪漫,螢光微弱,璨若明星,燦爛盛開。

小鶴微微仰頭,下巴與頸脖劃出誘人的弧度,迷茫地睜大著雙眸看著如夢似幻的空間,小口微張,喃喃道:“真美……”

溫潤的丁香小,舌被身上的男人溫柔咬住,她能明顯感受到他身上某處的變化。

老妖委屈地眨眨眼,眼角含春,紅得絕艷。

埋首在她耳邊,低啞的聲線蠱惑地詢問道:“小飛鶴,我吃掉你,好不好?”身下的手指撤離,換做妖老二抵上入口,兩人之間的身體再無一絲隙縫。

小鶴咬咬唇,眼神掐得出水來。

老妖手指的離開讓她變得空虛,她想要的更多,她渴望那種充實的被滿足感。

她的手擡起,撥開他眼前散落垂下的墨色長發,澄澈的瞳孔直直地望入他的眼眸中。

那裏面是她,全是她,只有她。

憐惜和破壞,克制與沖動,溫柔與焦躁……那麽多的那麽多的愛,那樣深沈的情。

下一秒小鶴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前去,一只光,裸的腿纏上他的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喉嚨,有氣無力地喘,息著道:“老妖怪……吃吧……”

再也不要有忍耐,再也不要有拒絕,再也不要有孤寂。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這是最動聽的情話,也是最深層次的邀請。

長發糾纏,情愛連綿,再不相離,同心永結。

孽花火紅,忘川暗紫,蒼穹銀輝,天地螢光。

浩渺一片紫色花海中,一梭獨木舟順流而去,船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等到小飛鶴從第一次的不適到之後的欲、仙、欲、死,到此時嘶啞著嗓子,嚶嚶地呻、吟著喚道:“大王饒命……大……王……”語調破碎,稚嫩青澀此時也是情、欲滿滿。

老妖好不容易奪回了幾絲清明和理智,才醒悟過來,咳咳……第一次……或許過火了些……不經對自己有些懊惱,他醉了,也怪她的味道太美妙了,而且這次的場地……咳咳……以後……嘖嘖!

老妖滿意地低,喘了一聲,似安撫般地摩挲著她的小腦袋,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個吻,一手從她的腰間曲線滑入,環住她,給二人換了個位置,讓她繼續躺在自己身上,而後素白修長的手從虛空取出他的那件艷紅婚裳披在她的身上。

小鶴以為自己一定會累得骨頭都散架,可當她伏在老妖胸膛之上,聽著他強健安穩的心跳,只覺得好似有一股溫暖的熱、流從下、腹蔓延至全身各處,帶給她源源不斷的精力和能量,好像生命之力不斷得到加固、充盈,她無法描述出那種感覺。

愛,從身體到靈魂的圓滿。

那一瞬,似乎就是永遠,似乎就是海枯石爛。

小鶴琢磨著,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雙修”吧?難怪有那麽多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滋味確實……咳咳……可是她得到了“修煉”,那老妖怪呢?老妖怪難道可以靠自己……咳咳……嗎?瞟一眼闔眼休息的老妖,唇角掛著心滿意足的春風笑容,好像……好像是變得更帥了……咳咳……心理作用,心理作用吧?

過了許久,似乎小舟順流拐彎,入了另一處天地,光線漸漸幽暗,天空與小鶴之前看到的已經大不一樣了。

她忍不住一手撐在老妖的胸膛上,擡頭望向四周。

這一眼可把她給羞了個大紅臉!猛地撲倒在老妖懷裏,將衣服拉起蓋過自己的腦袋,擋住臉最要緊!擋住臉!擋住臉!

原來,此時的河面變得更為寬廣,幽幽泛著粼粼橙光的水面上出現了成百上千的獨木小舟,每一艘小船的船頭點著一盞微弱的蓮花燭燈,每一艘獨木舟內坐著一個半透明的人影。

天空是化不開的濃墨,底下是沒有盡頭的三途河水。

小鶴手下使勁,狠狠地擰了一下老妖平坦的腰腹,又窘又羞又惱,剛剛他們難道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上演了一場活色,生香的現場版“野戰春*宮A*V”?!啊!啊啊!啊啊啊啊!雅蠛蝶啊!

從老妖胸腔傳來難以抑制的笑聲,他忍不住好笑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掀開衣服,讓她把捂得嚴嚴實實的腦袋鉆出來。

“也不怕把自己悶死,傻瓜!”

小鶴態度很強硬,死活不撒手,在他懷裏掙紮著扭著。

眼看著老妖的眸色更深,神情愈發古怪……小鶴也察覺到不安分的某處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僵硬著身子不敢再亂動。

饒是她再不曉人事,此番也懂得,再不停下來,就是自己在點火***了。她沒有老妖怪那麽厚臉皮,敢明知周圍這麽多人的情況下,再來一次“哼哼哈嘿十二變奏曲”。

她從艷紅衣衫之下露出一張憋得通紅的小臉,齜牙咧嘴怒目瞪著老妖。

兩人四目交接,老妖眼中笑意更濃,春*色暗湧,嗓音沙啞,開口低聲道:“在人間,人看不見鬼,在鬼界,鬼看不見人。沾了黃泉水,他們才會看見我們,別害羞~~”

小鶴一怔,所以……他們兩人此時的狀態是披上了隱形衣?光明正大地做壞事?嘴角抽搐,露出一個略微猙獰的笑容……

啊!她已經被帶壞了……而且聽懂了本該忽視的潛臺詞。

這種感覺簡直不要更爽好麽?

老妖眉頭一挑,將她好奇望向四周的小腦瓜按下,在她敏/感的耳側蠱惑性地呢喃:“那麽……小飛鶴,要不要和大王再來一次?”

小鶴咬咬唇,偏著腦袋,認真思索了……三秒鐘,下一秒,果斷選擇——撲倒老妖……

完了!

兩只不安分的妖怪註定要糾纏在一起了!啊啊啊啊!簡直道德淪喪!世風日下!

啪啪啪得不要不要的了!

#################我是代表111問你們船戲看夠了沒的色+色分界線##########################

今晚之後是盂蘭盆節,鬼門關已經大開,百鬼夜行之日。

千千萬萬的黃泉鬼魂通關鬼門關,坐著自己棺材板做的獨木舟,在冥府使者的指引下,順著三途河一路逆流而上,至忘川、流水和羅尼三條支流通往人間。

每年有盂蘭盆節,可能讓地獄一日空城的卻只有每百年的這一次。

這是地藏王菩薩的大慈大悲。

不管是枉死城裏死得不明不白的冤魂,還是那些暴屍荒野,流離飄蕩在生死邊界的孤魂,或是那些無名無姓的癡魂,他們沒有陽間親人點燃的引他們歸家的蓮花燈,沒有棺材板做的獨木舟,卻也能在百年的這一次盂蘭盆節去人間游一遭。

很多時候,人鬼神的界限沒那麽明朗。

唯獨只有老妖和小鶴的這一只獨木舟是順流而下,故而行船速度相比起來,格外飛速,猶如江上飛舟,瀑布水花。

三途河兩岸開滿了更多的彼岸花,這是黃泉的接引之花,盛開如血,絢爛如霞,遠遠看著就像是由血鋪展開的地毯,不知它們曾目送了多少斷人心腸的故事,經歷過了幾千番的花開花謝。

老妖拉著小鶴上了岸,兩側的彼岸花簌簌退出一條小徑。他拉著她的手悠游自在地往花海深處走去,身後的小徑迅速消失,這是一條只能往前,無法後退的黃泉路。

過了山門就是十殿鬼府,鬼府的大雄殿錢有一座石拱橋。

小鶴遙遙看著,大紅燈籠上題了墨色的“奈何橋”三字,忍不住微訝出聲,好奇地拉著老妖快步去探看。

今日難道是地府一日游?

值班的巡邏鬼差們一見那張笑死人不償命的“熟人臉”悄悄匿了去,大呼小叫地找閻王爺爺和判官頭兒去了……

望鄉臺,三生石,孟婆湯。

前塵往事,舊人故事,親情、愛情何去何從?

下一章,……輪回水鏡。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謝謝檸檬天使的雷*2~我都沒發現!晉江受太抽抽!

我這幾天呆在鄉下,沒帶電腦,只能用手機在碼字,很多資料和存著的梗都得重新默寫,所以很慢很慢……而且……我要完結了!(真)

這裏大概介紹妖魔啊地獄啊什麽的情況比較詳細,是因為我接下來要寫的坑和這些關系很大,提前給喜歡111的天使們做預習。

【鄭重警告:不許上網搜老妖和姥姥的圖!人設只能靠自己腦補,想了解111心目中的人設模樣請加群或戳我微博,不然你們會崩壞的!2333】

船戲寫完了 不出來冒泡以後不給肉湯喝了

☆、一次春風沈醉

黑山老妖活了數萬年,卻從沒見過比蘭若寺裏那株好不容易修煉成精的百年榕樹妖,更心狠手辣、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女妖精。

老妖托著下巴仔細琢磨了一番,微微蹙眉,隱約記得……蘭若寺裏的榕樹妖是只女妖精吧?算了,反正從頭到尾他都沒見過她到底長什麽樣,到底是男是女就是了。

老妖還記得他第一次發現蘭若寺姥姥瘋狂地迷戀他,甚而癲狂時是源於一個叫做花青的人類女子……

繁茂燦爛盛開的鮮花總能帶給人無限歡喜和勃勃生機。

它們拼盡全力,從秋天開始醞釀,熬過冬日,才終於換來一次熱烈與盛大。這是老妖最為認可與欣賞的、關於“生”的姿態。

百花之中,他最愛的便是海棠。

海棠四季不絕,花朵妖艷繁茂,花葉更是五彩斑斕,繡姿各異。

他偏愛海棠還有一小部分少為人知的理由是——那張畫像上的絕色女子,正是溫婉地站在一株海棠樹下低眉淺笑,不勝嬌羞與歡喜。想來,她也是極愛海棠的。

這一年,是大唐李氏治下的盛世。

京都長安城內,牡丹遍地花開,處處富貴,滿目繁華。

老妖應時居長安城中的牡丹仙子之邀①,前來賞花,順便體驗一番“十裏春風,香滿帝都”的熱鬧。

他輕搖著玉骨扇,身著時下最當季的,素雅又端貴的仕子服,騎著白色駿馬,漫步走在長安城外,曠野蒼穹之間。

好不瀟灑自如,安適愜意!

春風暖意融融,熏得游子心醉神迷。

忽然,嗅覺敏銳的鼻子聞到有輕淡的海棠花香夾裹在春風之中,幽幽飄來,纏綿悱惻……

老妖翻身下馬,牽著馬兒,嗅著花香尋去。

林中果木層層遮掩,青翠樹葉重重疊疊,濃蔭喜人。

幽林深處有人家!

竹籬笆,茅草房,雞兩只,花簇簇。

一個穿著淺粉色衣裙的窈窕女子,挽起衣袖,露出白玉雙臂,正在一樹粉白海棠花下做酒釀圓子。正是十指纖纖如柔荑!

只見她嫻熟地揉捏著糯粉的白團子,旁側放著滿滿一大桃花木盆的蜜餞海棠。

春風一吹,頭頂的海棠紛紛揚揚,頓時下起了一場溫情脈脈的花瓣雨。

游弋翩翩的彩蝶落在她的烏黑發鬢之間,自然是美不勝收。

老妖聞著空中的清零幽香,有些沈醉其間。

女子捏完最後一個團子時端著木盆進屋,伸手將額前的些許調皮發絲撥至耳後,擡眸時方才看到籬笆之外,笑意融融的白衣公子。

她毫不扭捏作態,故作嬌羞,反倒淺淺一笑,極爽直問道:“公子是看人還是賞花?若是看人,小女子已有婚配。若是賞花,還請入內一坐,小女子尚能請公子吃上一碗新揉的海棠丸子,飲過一杯春月酒,待到微醺時再踏春上路,那樣豈不也是人間一樁美事?”

老妖笑呵呵點頭應允,側首答道:“既是賞花,更是賞情。”

松開了韁繩,說罷擡步入內,任由駿馬四下去覓食飽腹。

那一日,老妖與她花下飲酒,吃海棠丸子。

她得知他是應友人之邀,首次來盛世長安,還特意拿了紙和筆出來,細細寫下告訴了他——哪裏的牡丹開得最好最明艷,城內哪家百年老店的酒釀丸子做得最好吃,明月醉花樓裏的哪個姑娘絲弦琴撥得最動聽……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她也說起她的名字是花青,已經許給了杏花村裏的徐秀才。她雖是沒會過秀才的面,但已聽聞了很多他的故事。在與老妖的言談間無不流露出身為一個待嫁女子,對這門親事的滿意程度,腮邊的嬌紅艷比海棠。

老妖也同她說起了江南的風光,小橋流水,菱歌泛夜,還有他的山間歲月,酒醉人生。

兩人談天說地,甚是歡愉。

等到老妖再省過神來時,已是日薄西山,晚霞多多,燒開了半邊天。

老妖一拍腦門,想起了與牡丹仙子的約定,只好起身辭別。

“公子!”

老妖騎上馬時,花青喚住了他。

她踮腳在院子裏的海棠樹上折了一枝粉白花枝,拎起粉紅裙擺,小跑著過來,言笑晏晏地插在了他的馬鞍隙縫之間。

“還望公子來年探花時節再聞香而來!早日尋得與公子一起賞花的人!”她的眼眸明亮,笑容柔和酥暖,誠摯地祝福道。

老妖心情自然是倍感愉快,大笑著打馬而去!

美人。美花。美食。美酒。

全比不上美美人情。

長安城內的花是好花,酒也香醇,不過中間生生嵌入了一段與追著牡丹仙子下凡來的呂洞賓“奪美”的插曲,整個就不是那麽“和諧”了。

呂洞賓三戲牡丹仙子②,待到牡丹仙子被貶下凡當凡間普通花仙,這不,又眼巴巴追了上來。要不,怎麽說呂大仙賤情賤出新高度呢?

那日,牡丹仙子在長安城門口等老妖,一等就等了一整日。呂洞賓在旁側冷眼站著陪著,一陪也是一整日。

老妖風塵仆仆地趕直城下時,看到這番情景,頓時了然於胸。

牡丹仙子甫一看到他來,居然也不嗔怪他來得晚,遲到了這麽久,直接笑著上前,挽了他手徑直入了牡丹仙境,氣得呂洞賓在仙眷一般的兩人身後直吐血。

老妖與仙子是舊識,自然幫這個忙。仙子不說其中到底藏的是幾分情意,又剩幾分恨意,他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問,更不會熱臉跑去呂洞賓跟前巴巴地解釋。故而,在後來,便演繹出了一段黑山老妖奪美的風流韻事,廣為三界所傳。

不管什麽年代,流言蜚語總是長著翅膀。

一月過後,老妖辭別,故意繞路去了花青的小廬,卻發現那裏已經草枯樹黃,人去屋空了。

老妖起初以為她已經嫁做人婦,悵惘之餘便挖走了那株粉紅海棠,帶回了黑山。

幾年之後的一個夜晚,他飲酒歸房,居然發現床上躺著一個脫得精光的女子,眉目含春地望著自己。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花青!

而且已不是花青本人,花青已死,而是有妖怪頂著她的皮囊深夜前來色*誘他!

那妖精似乎吃準了他從不對女人動手,一個勁往他身上撲。

老妖忍無可忍,不願再看到花青的皮囊被如此糟蹋,一怒之下,動手扒了妖精的皮。

頓時,一個渾身皺巴巴的小婦人“稀裏咕嚕”滾了出來!這,就是老妖第一次見到榕樹精——一個長著小孩子身體,卻有一張老人臉的女妖精。

榕樹精見自己暴露,瞬間奪路溜走,狼狽至極!

老妖也無意抓她盤問。凡人性命,於他們這種與天地同壽的人看來,不過是蜉蝣的朝生暮死,各安天命罷了。他不至於為了花青專門地殺了榕樹精。

各自造化。何況,凡人死去,下去黃泉地府,又是一世來生。說來,還是他們之間的知交緣分太淺。做罷做罷也罷。

後來,老妖聽嘴碎的小妖精說,榕樹精那時為了趕走花青,不讓老妖再與她見面,故意施法弄死了周邊的植被花草。花青由此卻被周圍鄉鄰認定是“不祥之人”,連說好了的婚事也作罷,黃了。後來更是一病不起。

蘭若寺裏的那只榕樹精守著花青死去,一守就是五年。等到花青油盡燈枯,上一秒才咽氣,下一刻榕樹精就已經取了她的皮囊,火速上黑山來了……

在更後來,老妖又聽說榕樹精占地為王,靠奴役艷鬼來吸食過路人的精血和元氣修煉……

老妖喟嘆,自覺對不住花青,由是更是厭惡榕樹精。

這些都是老妖知道的故事——一個為了爬上自己的床不擇手段、豢養女鬼作惡千般某樣的惡毒老女人。

################我是花青就是小青的分界線###################

但很多故事往往會有另一個迥異的版本。一百個觀眾眼中都會有一千零一個哈姆雷特。

短短百年裏,榕樹精使盡了渾身解數,一心一意想要爬上黑山老妖的床。

有一次,她是一只風、騷的狐貍精……

有一次,她是一只清純的喜鵲精……

有一次,她鉆到了酒壇中,只等著在黑山老妖喝酒時“一不小心”親到她……【最後卻遇上了酒精老頭偷酒喝……

有一次,她趁黑山老妖與某(數字)夫人在雲雨纏綿之時……

有一次,她差點被冷面無情的鬼將打得魂飛魄散……

有一次,她被邪魅的魈娘剪掉了頭發……

有一次,她終於被黑山老妖摸了一次胸……

但她從沒以自己的原本模樣在老妖面前出現過……

後來,她聽老妖的八夫人說,老妖喜歡成熟有風韻的女子,憎惡一切醜陋的東西。

後來,她聽老妖三夫人說,喝男子的純元精血不僅可以延長元壽,更能返老還童,駐顏豐/胸。

後來,她默默地回到了她的蘭若寺,開始在那裏興風作怪。蘭若寺在短短的幾年裏成了人見人怕,鬼怪繞道走的荒涼古寺,而且過路人開始把蘭若寺荒草叢生的後山當做亂葬崗。

漸漸的,那裏無主的孤魂游鬼越來越多……

榕樹精在日日修煉之中,心神越走越偏,身體長大了,容顏卻是更加蒼老。

她總是化最濃的妝,穿一襲黑衣,兇神惡煞。

她殺所有貪色的男人,她愛那個絕色的男人。

老妖發現榕樹精出現的頻率變少,還以為是黑山防守得更嚴了,他不知道其實只不過她把騷擾的周期變為了三年一次。

老妖從沒留意過,她總在同一天出現。

榕樹精在死時的最後那一刻,看著眉眼像他卻不是他的那個男子將手深入自己的胸腔,想要拿走那顆愛他的心,最後掙紮著寧可魂飛魄散,也要死得完整!

若是這一顆心他不要,那麽死後還是讓她把這顆心留給自己吧!

在那人的驚詫之中,她緩緩閉上了眼。

那剎那,她好像看到了那日那個喝醉酒的白衣男子,依靠在自己懷裏,深深醉了睡去……

春風溫柔地吹啊吹。

她那麽那麽想張開雙手擁抱他,那麽那麽想要拂去他白衣上的落葉……

他喝的酒壇打翻,醇香綿厚的酒汨汨流入泥土,灌溉滋潤著她……

春風溫柔地吹啊吹吹。

她覺得自己臉紅了,魂醉了,心兒不見了……

單戀讓人變得卑微,最後他給她的都只有那一場春風沈醉……

愛到歇斯底裏,愛到精疲力竭,那就是愛了。

#################################某些劇情的解釋#####################################

小青蟄伏了許久,一直等著殺死姥姥,以及老妖。

她曾說過,她是病死鬼。

小青面容與之間迥異,參見她曾利用神出鬼沒的化妝技術讓小鶴沒認出自己穿著自己的皮囊。

姥姥並不善良,她幹了太多錯事。姥姥因為是榕樹精的緣故,不是因為老而長滿皺紋和個子矮小,而是一方面因為物種原因,另一方面她想化為人形求“速成”而弄巧成拙了。

似乎,我把所有人都洗白了。

呂洞賓和牡丹仙子的事根據民間傳說,不過為了融入倩女劇情,加入了《奪美》這一個梗。牡丹仙子被貶卻是是到了長安城。

認真寫在這裏是因為我發現你們好像都不太喜歡看作者有話說!

重要的事說三遍重要的事說三遍重要的是事說三遍!看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很重要!不是因為寫著《番外》就和劇情沒關系!【怨念真的比較深

這是我通宵趕的章節 你們不許傷我心

收藏我的專欄吧,我打算完結倩女寫西游了。

倩女完結入v(如果編編提前要我v我就聽她的),對得起你們陪我到現在,對得起自己。

嗯,上面說的都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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